牟宗三

中國哲學家、當代新儒家學派代表人物

牟宗三英语Prof. MOU Tsung San;1909年6月12日—1995年4月12日)。1933年北京大學哲學系學士。中国現代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是新儒家學派代表人物。思想受熊十力的影響很大,他不僅繼承而且發展了熊十力的哲學思想。1949年,牟氏到台灣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與東海大學任教。1960年應聘至香港大學主講中國哲學。1968年,由香港大學轉任香港中文大學新亞書院哲學系主任。1974年自香港中文大學退休,任教新亞研究所。其後又任教國立臺灣大學、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東海大學、國立中央大學。1995年4月12日下午三時因器官衰竭逝於國立台灣大學醫學院附設醫院,曾獲香港大學榮譽博士學位,及中华民国行政院文化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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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錄 编辑

  • 首先,我們要表明儒家的義理與智慧具有「常道」的性格。儒家,從古至今,發展了幾千年,它代表一個「常道」——恆常不變的道理。中國人常說「常道」,它有兩層意義:一是恒常不變,這是縱貫地講它的不變性;一是普遍於每一個人都能夠適應的,這是橫地、廣擴地講它的普遍性,即說明這個道理是普遍於全人類的。「常道」沒有什麼特別的顏色,就如同我們平常說的「家常便飯」;它不是一個特殊的理論、學說,儒家的學問不可視為一套學說、一套理論,也不是時下一般人所說的某某主義、某某「ism」,這些都是西方人喜歡用的方式。凡是理論、學說,都是相對地就著某一特點而說話;局限於某一特點,就不能成為恒常不變的、普遍的道理。儒家的學問更不可視為教條(dogma),西方的宗教有這種教條主義的傾向,可是儒家的「家常便飯」絕不可視為獨斷的教條。又有一些人講孔子,常為了顯示孔子的偉大,而稱孔子是個偉大的教育家、政治家、外交家、哲學家、科學家、……,把所有的「家」都堆在孔夫子身上。依這種方式來了解孔子,了解聖人,是拿鬥富的心理來了解聖人。表面上看來。似乎是推尊孔子,實際上是糟蹋孔子。事實上,沒有一個人能成為那麼多的專家。凡是拿這種心理來了解孔子,都是不善於體會聖人的生命,不能體會聖人之所以聖人的道理安在。[2]:新版序1-2

現代化的道路 编辑

  • 莊子逍遙遊的『自由』、齊物論的『平等』,乃是超越意義的自由、平等,並非政治意義的自由、平等,二者的層次全然不同。當然,在最高的境界講自由、平等,據此而下,亦不會反對政治上的自由、平等。」[2]:新版序27
  • 「學術還是要往前開,還是得順著顧(亭林)、黃(梨洲)、王(船山)的理想往前開外王。要求開出下一層來,則學術不能只往上講,還得往下講。……中國人原是浪漫性格強,欣賞英雄、聖賢,而不欣賞這種商人的事功精神。事功精神是個散文的精神,既不是詩、也不是戲劇,戲劇性不夠,也沒多大趣味。從哲學來講,事功精神屬於知性的層面,如黑格爾即名之曰散文的知性、或學究的知性。從人生境界來說,事功精神是個中年人的精神,忙於建功立業,名利心重,現實主義的情調強。而我們中國人要現代化,正是自覺地要求這個事功精神,並且得從學術的立場,給予事功精神一個合理的安排、合理的證成。」[2]:新版序28

主位性的維持 编辑

  • 「信仰自由是一回事,這是不能干涉的,然而生為中國人,要自覺地去作一個中國人,存在地去作一個中國人,這則屬自己抉擇的問題,而不是信仰自由的問題。從自己抉擇的立場看,我們即應念茲在茲,護持住儒家為中國文化的主流。我個人並不反對基督教,亦不反對信仰自由,然而,現在每一個中國人在面臨這個問題時,都應該有雙重的身份,雙重的責任。首先,得了解儒家是中國文化的主流,這個主流是不能放棄的。若是基督教能使你的靈魂得到安寧,當然很好,我也不反對你信仰基督教,但是在這信仰的同時,身為中國的基督徒亦當自覺到自己有雙重的責任,雖然是信仰基督教但也不應反對中國文化的主流是儒家。」[2]:新版序29-30
  • 「事實上,上帝是普世的,基督教卻是西方歷史中發展出來的,這怎麼能是普世的?上帝當然是普世的,就好比孔子講道理也不是對著山東人講,乃是對著全人類講的。這個分際必得弄清楚,才不愧身為一個現代的中國人;一方面不妨礙信仰自由,另一方面絕不抹煞儒家在中國文化中的主流地位。有人駡我們是『本位主義』。然而,這種本位主義有什麼不好?每一個民族事實上都是本位主義的,英國人以英國為本位,美國人以美國為本位,何以獨不許我們中國人以中國為本位呢?若是這叫本位主義,又怎麼能反對呢?」[2]:新版序30

知識份子應做的工作 编辑

  • 「首先,要求現代化先得有現代化的頭腦,每一個概念各歸其自身,每一個概念都有恰當的意義,分際清楚而不混濫,事理明白而不攪和,這就是『正名』的工作。……通過正名的工作,每一個概念有一定的意義,講道理的分際一點不亂,這樣子,我們的生命得到一個大貞定。假如中國文化還能有貢獻於人類,我們即須如此來正視它的自性。再進一步,和西方文化相摩盪,這是個最高的判教的問題。在此,每一個文化系統皆有其雙重性,一個是普遍性,一個是特殊性,每一個民族都該如此反省其自身的文化。只要它是個真理,它就有普遍性。但是真理並不是空掛著的,而必須通過生命來表現,通過一個生命來表現,就有特殊性。通過這雙重性來進行最高的判教,也可以漸漸地得到一個諧和。」[2]:新版序31

文化的斷續問題 编辑

  • 「如果一個民族仍然存在,那麼這個民族的文化總可以延續下去,無所謂斷不斷。但這其中也有曲折。若一民族仍然存在,但它的文化卻不能盡其作為原則並自己決定方向的責任,則此民族的文化就不能算延續下去。不能夠作為原則,不能夠自定方向,則這文化就只是個材料,而不是形式。因此,一個文化若只有作為材料的身分而不是形式,它就不能算延續下去;若要延續下去,這文化必須能決定自己的原則和方向。原則、方向即代表一個文化作為形式的身分。」[3]:1

参考文献 编辑

  1. 香港《明報》專訊,1995年4月13日
  2. 2.0 2.1 2.2 2.3 2.4 2.5 牟宗三. 《政道與治道》. 增訂新版四刷. 台北市: 台灣學生書局. 1991. 
  3. 牟宗三. 《中國文化的省察》. 初版. 台北市: 聯經出版. 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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