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

胡適（1891年12月17日—1962年2月24日），原名嗣穈，學名洪騂，字希疆，後受《天演論》影響，改名胡適，字適之，筆名天風、藏暉等。胡適籍貫安徽績溪，生於江蘇川沙縣（今屬上海市），逝於台灣台北，是現代著名自由主義學者、教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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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

語錄

• 朋友們，在你最悲觀最失望的時候，那正是你必須鼓起堅強的信心的時候。你要深信：天下沒有白費的努力。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

  ——《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

• 人人都是一個無冠的帝王，人人都可以做一些改良社會的事。

  ——《非個人主義的新生活》

• 我們生活在這個年頭，看見的、聽見的，往往都是可以叫我們悲觀、失望的——有時候竟可以叫我們傷心，叫我們發瘋。這個時代，正是我們要培養我們的信心的時候，沒有信心，我們真要發狂自殺了。我們的信心只大一句話：「努力不白費」，沒有一點努力是沒有結果的。

  ——《一個防身藥方的三味藥》

• 個人造成歷史，歷史做成個人。個人造成社會，社會造成個人。

  ——《不朽》

• 人生的意義不在於何以有生，而在於自己怎樣生活。

  ——《人生有何意義》

• 成功不必在我，也行在我千百年後，但沒有我也決不能成功。

  ——《介紹我自己的思想》

• 把自己鑄造成器，方才可以希望有益於社會。真實的為我，便是最有益的為人，把自己鑄造成了自由獨立的人格，你自然會不知足，不滿意現狀，敢說老實話，敢攻擊社會上的腐敗情形。

  ——《介紹我自己的思想》

• 這些話字字句句都可以應用到今日思想界的現狀。十幾年前我所預料的種種危險——『目的熱』而『方法盲』，迷信抽象名詞，把主義用作蒙蔽聰明停止思想的絕對真理——一一都顯現在眼前了。

  ——《介紹我自己的思想》

• 大家少說點空話，多讀點好書！

  ——《發起〈讀書雜誌〉的緣起》

• 時間不值錢，生命自然也不值錢了。

  ——《歸國雜感》

• 不顧社會非難，可以獨行其事。

  ——《女子問題》

• 人生的大病根本在於不肯睜開眼睛來看世間的真實現狀。

  ——《易卜生主義》

• 若要改良社會，須先知道現今的社會實在是男盜女娼的社會！

  ——《易卜生主義》

• 社會的風尚從此改變，把先前所怪的反視為常了。

  ——《女子問題》

• 夢想作大事業，人或笑之，以為無益，其實不然。天下多少事業，皆起於一二人之夢想，今日大患，正是無夢想之人耳。

  ——《藏暉室札記節錄》

• 容忍是一切自由的根本：沒有容忍，就沒有自由。

  ——《容忍與自由》

• 我要用容忍的態度來報答社會對我的容忍，因為我年紀越大，我越覺得容忍的重要意義。

  ——《容忍與自由》

• 實驗是檢驗真理的唯一試金石。

  ——《杜威先生與中國》

• 在解放上面，以精神解放最為重要。

  ——《女子問題》

• 去偽存真，決不會有害於人。

  ——《古史討論的讀後感》

• 多研究些具體的問題，少談些抽象的主義。

  ——《三論問題與主義》（8月13日之每日名言）

• 今天需要的，不是那用暴力專制而製造革命的革命……充分採用世界的科學知識與方法，一步一步的作自覺的改革，在自覺地指導之下，一點一滴的收不斷的改革之全功，不斷的改革收功之日，即是我們的目的到達之時。

  ——《我們走那條路》

• 近代一百六七十年的歷史，很清楚的指示我們，凡主張徹底改革的人，在政治上沒有一個不走上絶對專制的路……自由主義為了尊重自由與容忍，當然反對暴力革命，與暴力革命必然引起來的暴力專制政治。

  ——《自由主義》

• 總結起來，自由主義的第一個意義是自由，第二個意義是民主，第三個意義是容忍——容忍反對黨，第四個意義是和平的漸進改革。

  ——《自由主義》

• 法治只是要政府官吏的一切行為都不得逾越法律規定的權限。法治只認得法律，不認得人。

  ——《人權與約法》

• 訟棍是不能保障人民權利的。

  ——《民權的保障》

• 有些學者，雖然不全是羨慕蘇俄與意大利專制的成績，至少也是感覺到……憲政的無望，所以也不免對於曾試過的開明專制抱着無窮的期望。

  ——《再論建國與專制》

• 個人想不問政治，政治卻時時要影響個人。

  ——《我們能做甚麼？》

• 人人要負責任，要尊重自己的主張，要用正當的方法來傳播自己的主張。

  ——《我們對於學生的希望》

• 只要我們有信心，我們還有救。

  ——《贈與今年的大學畢業生》

• 信心只是敢於肯定一個不可知的將來的勇氣。

  ——《寫在孔子誕辰紀念之後》

• 憲政論無甚玄秘，只是政治必須依據法律，和政府對於人民應負責任，兩原則而已。

  ——《憲政問題》

• 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有七分證據，不能說八分話。

——

• 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認真的做事，嚴肅的做人。

——（10月1日之每日名言）

• 要怎麼收穫，先怎麼栽。

——應冰心之請題，1961年4月

• 寧嗚而死，不默而生。

——《「寧鳴而死， 不默而生》（出自範仲淹詩《靈烏賦》）

• 容忍比自由還更重要。

——《容忍與自由》

• 我要說一句我個人的信仰。我常說：「做學問要於不疑處有疑，待人要於有疑處不疑。」若不如此，必致視朋友如仇，視世界為荊天棘地。

——致白薇，《書信選》，1930年4月14日

• 要有話說，方才說話。
• 要說自己的話，別說別人的話。
• 怕什麼真理無窮，進一寸有一寸的歡喜。
• 生命本沒有意義，你要能給它什麼意義，他就有什麼意義。與其終日冥想人生有何意義，不如試用此生做點有意義的事。

  ——《人生有何意義》

• 不做無異事，一日當三日，人活五十年，我活百五年。

  ——

• 名利之求，何代無之？

  ——《致羅爾綱的信》

• 我所宣揚的，不應該只是傳統的道德價值，而是普世的價值。
• 讀古人的書，一方面要知道古人聰明到怎樣，一方面也要知道古人傻到怎樣。
• 身行萬里半天下，眼高四海空無人。
• 對人事可疑處不疑，對原則不疑處存疑。
• 美國人來了，有麵包，有自由；蘇聯人來了，有麵包，無自由；他們（指中國共產黨）來了，無麵包，無自由。
• 現在有人對你們說：「犧牲你們個人的自由，去求國家的自由！」我對你們說：「爭取個人的自由，就是爭取國家的自由；爭取個人的人格，就是爭取國家的國格！自由平等的國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來的！」

  ——《介紹我自己的思想》

• 做為一個領袖人才，千萬不能淪為干政打雜的小角色，而要自處於無知，無能和無為……進而以眾人之智為知，以眾人之能為能，更以眾人之為為為！

  ——寫給蔣介石的信

• 從前種種，歸於今我，莫更思量、更莫哀，從今後，要怎麼收穫，先那麼栽。
•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

  ——《夢與詩》

• 你要看一個國家的文明，只需考察三件事：第一看他們怎樣待小孩子；第二看他們怎樣待女人；第三看他們怎樣利用閒暇的時間。
• 山風吹亂了窗紙上的松痕，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

  ——《祕魔崖月夜》

•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幾次細思量，情願相思苦。

  ——《小詩》（原題《愛情與痛苦》）

• 一個常態國家，政治的責任在成年人，年輕人的興趣都在體育，娛樂，結交異性朋友；而在變態的國家，政治太腐敗，沒有代表民意的機關存在，那麼干涉政治的責任必定落在青年學生身上。

  ——《五四運動紀念》

• 戰則必大敗，和則未必大亂。

——指出以中國1930年代初之國情「不足以對日言戰」

• 沒有西安事變，共產黨很快就可以消滅了……西安事變對我們國家的損失是無法彌補的。

• 我知道這種論調在今日是很不合時宜的，是觸犯忌諱的，是至少要引起嚴厲的抗議的。可是我心裏要說的話，不能因為人不愛聽就不說了。

  ——

民國初年

• 真實的為我，便是最有益的為人。

  ——《易卜生主義》

1920年代

• 仲甫，哪有帝國主義！哪有帝國主義！

  ——胡適與陳獨秀關於帝國主義的爭論

1930年代

• 適等深知國力之艱，待援之迫，然此時舍苦撐待變一途，實無快捷方式。

  ——《從舞台邊緣走向中央：美國在中國抗戰初期外交視野中的轉變（1937~1941）》

1940年代

• 自由主義就是人類歷史上那個提倡自由，崇拜自由，爭取自由，充實並推廣自由的大運動。

  ——《自由主義》

論聯省自治與紙老虎

• 我們不願意用一兩個簡單的公式來解釋那複雜的政治問題。但我們從歷史的事實上看起來，不能不說：「用集權形式的政治組織，勉強施行於這最不適於集權政治的中國」，是中國今日軍閥割據的一個大原因。——《聯省自治與軍閥割據（答陳獨秀）》

• 中國太大了，不適於單一制的政治組織。所以中央的統治力一衰，全國立刻「分」了；直到大家打的筋疲力盡，都厭亂了，然後又「合」起來。明朝用極端的專制，只落得十七世紀的大亂，連一個「分」字都夠不上，只是「瓦解」了。清朝承大亂之後，恩威並用，也只能支持到一百五十年；乾隆末年，匪亂已四起了；鴉片之戰以後，中央的紙老虎已戳穿了，故有十九世紀中葉的大亂。——《聯省自治與軍閥割據（答陳獨秀）》

• 六十年來，中央的許可權一天天的縮小，地方的自覺一天天的增加；到了辛亥革命軍起，「省的獨立」遂成一件歷史的事實。當袁世凱的時代，這個現狀的意義已有人看出了，所以有民國二三四年間的「聯邦論」。「聯邦論」已起，而袁世凱還想做他的統一的迷夢。第一步是「袁家將」的分佈各省；然而軍閥分封之後，仍舊不能減除各省獨立的趨勢。袁氏誤解病源，以為皇帝的名號可以維繫那崩散的局面，故第二步才是帝制的運動。故從歷史上看來，軍閥的封建與帝制的運動都是武力統一的迷夢的結果。——《聯省自治與軍閥割據（答陳獨秀）》

五十年代初

• 現在我們更知道，連沉默的自由，那裏也沒有。

  ——胡適答記者問其幼子胡思杜發表《對我的父親——胡適的批判》之回應，1950年

誤植

• 一個骯髒的國家，如果人人講規則而不是談道德，最終會變成一個有人味兒的正常國家，道德自然會逐漸回歸；一個乾淨的國家，如果人人都不講規則卻大談道德，談高尚，天天沒事兒就談道德規範，人人大公無私，最終這個國家會墮落成為一個偽君子遍佈的骯髒國家。（以上的論斷常被認爲是胡適所寫的）

  ——《道德與規則》

關於胡適的語錄

• 我們只相信開明的教化才足以抵制極權的蠻橫，知識的開放才足以揭示背信的妄為。

  ——《讀胡適》

• 我也跟着向河上望過去微笑着，可是彷彿有一陣悲風，隔着十萬八千里從時代的深處吹出來，吹得眼睛都睜不開。那是我最後一次看見適之先生。

參見

• 胡適在《新青年》的戰友：陳獨秀、魯迅（周樹人）、周作人
• 胡適在新月社的文友：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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