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圣

臺灣電影導演

魏德圣Wei Te-Sheng,1969年8月16日),台湾电影导演[1],果子电影创办人。于2008年执导首部电影《海角七号》获得过亿票房佳绩,因而声名大噪。2011年电影《赛德克·巴莱》获得第48届金马奖最佳剧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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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海角七号》 策划,导演,监制,剧本
  • “难道,你不期待彩虹吗?”[2]
  • 魏德圣导演引用了电影中最精彩的一句对白,总结他对台湾影迷的感谢:“我相信大家在电影中都看见了希望。”[2]
  • 山也BOT,海也BOT,到处都BOT的口白,那是一种台湾现象,真要批判,其实是批判不完的,电影就是电影,一切还是要以戏剧为依归,我一直觉得一两句最生活化的语言,才是最有力的语言,不需要重复一直讲。[2]
    • 杨雅喆于2017年血观音的呼应:杨雅喆上台领奖时表示:“ 这不是一部正向的电影,是为了揭发某些黑暗面,几年前魏德圣导演上台领奖时曾说‘山也BOT海也BOT’,如今一切仍在‘BOT’,且劳工的工作时间更长,所以我要说的是,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是局外人。”他拿出“ 没有人是局外人 ”的毛巾,然后拿著金马奖转身下台。[3]
  • 例如《赛德克巴莱》的结局是最后平定雾社事件的日本将军面对著满山樱花,他没有向自尽的赛德克武士致敬,也没有炫耀自己的战功,只轻轻说了一句:“为什么我会在遥远的台湾山区,看到了日本帝国已经失落百年的武士精神?是不是这里的樱花太红了?”

樱花是日本国花,绽放与艳丽就是武士精神,但是台湾的樱花却是更艳红的,一句樱花太红的叹息,可以带给观众极多的想像空间,这就是我最向往的艺术境界了。[2]

  • 《海角》卖座主要是得力于观众口碑,自己看还不够,还要推荐别人看。虽然我一直对电影很有信心,但心理压力还是很沉重,刚上映时,影城都开了大厅,观众却坐不到一半,心情真是忧烦,后来人越来越多,有人呼朋引伴看了三四遍,有人甚至在十二天内看了九遍,我好奇追问他们为什么要看这么多遍?结论都是一群人集体欢笑,一起安静的感觉真是好,那种集体在电影院中相互渲染感动的力量,带给参与者更多的共鸣与喜乐,换句话说,就是《海角》让大家找回了在戏院里共同欢笑,共同流泪的观影记忆。[2]
  • 是的,观众的感动扮演著最关键的感染力,就因为很多平常不看国片的人都来看,好莱坞电影都被他们嫌到不行,如今他们却会说《海角》好看。台北电影节首映后,有位观众找上我,请我与他妈妈合照,因为妈妈看电影时一直哭,很受感动,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的祖母当年也曾和一位日本军官谈过恋爱,也是在时代结束时黯然分手,我才知道自己虚构的剧情,其实勾起了许多人压抑的感情。[2]
  • 其实一切都是经过精算,从头到尾我都很有信心,因为《海角》故事简单,也没有太多包袱,我只想拍一部热闹好看的音乐片,要老少咸宜,我相信动听的音乐可在最短瞬间内煽动观众的心,结果一试就中。

最重要的是,我坚持要做就做最好的。原本十年前我就有机会拍片,但是看过太多台湾导演急著要拍第一部戏,靠著几百万辅导金,还有一点协力厂商口头承诺,随便就拍了,但是那一点点钱本来就不够,你还得把导演费捐出去,因为一定会超支。如果只投入一千万来拍电影,只能将就现实,必定妥协,品质就打折,梦想一定不会圆。与其必败,不如一搏。[2]

  • 拍《海角》之前,很多人都会劝我要考虑市场元素,要小心本土这东西,语言、选角或景点都要注意,否则可能丧失海外市场,但我要先问的是我拍的是什么题材故事,《海角》是台湾故事,当然就要用台湾的特色来包装,呈本土味道不但要有,而且是强力主导才对,不然电影味道就不对了。

我很喜欢读历史,因为历史总是一再重演,譬如一个时代结束时,人们总急著要去清理那个时代,毁掉旧的一切,重新来过,其实,我们应以更开阔的视野来接受新时代,新旧一定可以有个完美和解,不一定是对立的,我因而追求一种相互包容的新精神,例如彩虹,它就是包容了各种色彩,不相排斥也不侵犯,因而成就了最美的事物,台湾社会如果能像彩虹一样,包容和解,那多美丽啊。[2]

  • 对,历史上你很少看到一个时代是这么平和结束的,二次大战结束,日本战败,各地的日本人都落荒而逃,被打著轰著赶上船,东北如此,韩国亦然,只有台湾的遣返是和平落幕的,为什么?日本殖民台湾五十年自然是原因之一。[2]
  • 差别真的很大。《海角》筹拍前,遇过很多挫折,最明显的是当我们列举《练习曲》、《刺青》、《宅变》这些国片票房为例,预估自己的票房潜力,希望说服金主投资,常被人家说那只是特例,不适用于《海角》。

如今《海角》破了六千万票房,我也不希望被人家说成是政治浑沌,经济低迷下的“特例”,所以我格外希望《囧男孩》也能大卖,其他影片也一波接一波,国片才能活络。[2]

  • 竟然要我穿得漂漂亮亮地去时尚走秀,我觉得自己穿上西装,简直就像笨蛋,完全不搭调。我不是名人,也不想做名人,我是个活在战场上的人,不需要给我一个欢呼的舞台,我只想另外去开发新战场,我已经恳求《海角》的公关,所有活动安排到九月底,十月开始就该让我去筹拍《赛德克巴莱》了。[2]
2011年-《赛德克·巴莱》 导演,剧本
  • “离宣传期愈来愈近,就会离自己愈来愈远。趁自己还是自己的时候,整理出这些。”[4]
  • “其实我对雾社事件并没有使命感。”[4]
  • “但我当时愈了解这个故事,愈觉得这是很屌的故事。才八十年前,台湾有这么一段重要的历史,这明明可以是一部史诗电影啊,但多数台湾人只知道‘莫那鲁道’与‘雾社事件’八个字。”[4]
  • “可以有一部台湾的史诗电影”[4]
2014年-《KANO》 监制,剧本
  • “本身的故事就已经够热血了,不用杜撰,也不用加油添醋,就很激励人心了。最主要是在这个棒球题材里面,想办法跟土地有连结,那个厚度才会出来。1931年,很多事情在那一年发生……”[5]
  • “嘉农主战投手已经受伤了,却坚持不下来,那也许是他最后一场球了……指甲裂开,手指头破裂,那个时代没有石灰粉可以止滑,只能抹黑土,光想就觉得很痛……当时在后面防守的人都快掉眼泪了,他们大喊,你让他打,你投直球让他打,我们帮你守下来……”[5]
  • “嘉南大圳的开通,一个很大的目的是,台湾南部‘水的问题’解决了,稻田面积增加好几倍,稻田跟这支棒球队有什么关系?因为这支棒球队是嘉义农林学校的球队,他们是要在土地上面实习,种稻、种树、甚至要在土地上打球奔跑,所有东西都跟土地结合在一起。农业跟工业产生连结,农业又跟运动产生连结,为什么而打……”[5]
  • “看著满满的水圳,‘八田与一’搭著舢舨船,巡视圳沟,看见嘉农棒球队的孩子们,对著他们挥手说,去甲子园拿一个冠军,替台湾的农民,争一口气……”[5]
  • “踩在时代的基础上,要跟土地连结,这题材就非得在这里拍不可。一样都是棒球题材,一定要放在台湾才行得通,只能在台湾拍,独特性就出来了。”[5]
  • “你看攻守交替的时候,每个孩子上场,都是跑步上去,如果输了,也许高中生活就结束了……所有曾经去过甲子园的球员,都会有个徽章,证明我去过甲子园,台湾有许多打过甲子园的老先生,把徽章当成一辈子的宝物。”[5]
  • “今天我们要拍出一支可以前进甲子园的球队,至少在技术上,要有说服性。要让观众相信,这是一支可以打进甲子园的球队。”[6]
  • “我是一个基督徒,虽然这样讲有点奇怪,但是前几天我朋友传简讯告诉我一段佛经,‘你若盛开,蝴蝶自来’……[6]
  • “我们现在常常花很多钱去做很多事情,可是,我们却忽略精神层面,因为,认同不认同,不是你的国家强不强,而是我喜不喜欢你,接不接受你……[6]
  • “只要是台湾打国际赛,为什么大家都会放下手边的事情,即使在开会中,也会不断打开手机查比数,那种关心不只是国家荣誉的问题,因为一场球赛,大家把立场跟成见都放下来,好好把一场球赛看完……”[6]
  • “所谓的运动精神,不是输赢,而是输跟赢之间,你的动作,你的态度漂不漂亮。2013年的经典赛就让我们看到现在的光荣跟过去的光荣辉映在一起,2013年的经典赛如此,1931年的甲子园总冠军赛,嘉农队也是如此。为什么会有天下嘉农的美誉,难道是他们拿冠军了吗?没有,是因为他们的价值超越了分数。”[6]
杨德昌导演的看法
  • 我最近才知道,许多人说,我的电影和杨导的不一样,我用另一种方式讲故事。因此,长久以来我以为,我唯一从他身上学到的,是他的态度;也许还有他的专业,以及他对自己的要求。这让我有点儿难过,无论如何我总是他的弟子,为什么我和他的风格却如此不同?以前和杨导一起工作很多年的一位剪接大师,与我合作拍“赛德克巴莱”时,说:你做事很像杨导。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说,我问他:怎么说呢?他说:您擅长用气氛创造影片中的角色。这句话让我乐坏了。[7]
对台湾人的看法
  • 大部分的台湾人喜欢看了愉快的电影,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台湾的氛围很压抑吧。[7]
  • 为什么觉得压抑?Ans. 我的看法是,与大环境有关。我想,来自中国大陆的压力,在国际上不被承认,台湾社会里的争执,分裂的蓝营与绿营,使得大多数台湾人感到无力。[7]
  • 是的,这种争执存在已久,从我懂事以后,没有那一年我不怀有这样的感觉:今年台湾能够真正的有些改变。我说的不是与日常生活有关、瞬息万变的政策,而是大的路线。所以我想,大部分台湾人走进电影院,是为了暂时忘掉一切,如个人的烦恼,以及铺天盖地的政治问题。[7]
2017年-《52 Hz I Love You》 导演,剧本
  • 影片拍摄期间,有一段时间我对这部电影不太满意,觉得故事不够精彩,因此我决定加入音乐元素,让这部电影多了些音乐剧的风格。有一天,一位同事跟我说起52赫兹鲸鱼的故事。鲸鱼通常用声音,加上歌唱来交流,52赫兹鲸鱼的歌声达到52赫兹,明显比世上所有其他种类鲸鱼的频率还要高。科学家因而揣测,它是唯一能如此引吭高歌的种类。然而,如果52赫兹鲸鱼唱歌的频率比所有其他种类的鲸鱼都高的话,就表示其他的鲸鱼听不到它的声音,它也就找不到配偶了。所以,科学家也把它称为“世界上最寂寞的鲸鱼”。这个图像与我的电影简直是天作之合。[7]
  • “52Hz, I love you”比我以前拍过的电影来得轻松,“赛德克巴莱”、“Kano”讲述台湾历史和文化,尤其显得沉重。看完电影后,观众觉得吃得好饱,甚至也感到些许疲惫,这次我希望拍出一部让人观赏过后觉得身心舒畅的电影,我的目的是要观众吹著口哨走出电影院。[7]
  • 您的“海角七号”是台湾电影史上票房最好的电影,“赛德克巴莱”则是制作成本最高的,“52Hz, I love you”将会为您打破哪一项纪录?Ans. 一项都没有,至于有多少观众看戏,我很乐观,我想,我知道如何投台湾人所好。但我其实很单纯地盼望,观众开开心心地走出电影院,特别是我自己,轻松愉快地回家。我下一部片子又是一顿大餐。[7]
  • “反正我已经被‘蹂躏’成这样了,多几次都没有关系!”[8]
  • “不想再拍音乐片了,我觉得隔行如隔山,真的太难了。”[8]
对中国大陆电影业和台湾电影业的关系
  • 会,一个很大的威胁。中国电影把绝大部分台湾的钱给吸走了,留给自己产品的空间所剩无几,一位台湾投资人拿钱投资你的电影之前,会先问你:这部片子也会到中国大陆上映吗?在那儿也会卖得好吗?如果你无法肯定地回答,只好两手空空离开。从投资人的角度来看,这些很合理,但对台湾的电影却很不妙,甚么都以中国市场为标竿。[7]
  • 没错,因为我们没有任何作为来扩大回旋空间。以我看来,台湾电影最大的威胁既不来自好莱坞,也不来自中国,最大的问题在我们自己。台湾有百分之七十至百分之八十的人,住家附近就有一间戏院,差不多一小时之内就能到达。但台湾每年每人平均只看一部院线片,韩国人一年至少看四部电影,尽管他们住的地方离戏院比较远。台湾不知甚么地方出了差池,我想这与我们不重视艺术有关系,想犒赏自己时,我们宁可买一支iPhone 7。[7]
  • 透过教育,把美学纳入学习科目,而且不只学理论,还要有实务。我们必须让年轻人实际体会文化与美学,譬如看影片、看展览、参观纪念碑。我们的教育体系以笔试为基准,唯有顺利通过考试的人,能继续升学。我们用这种方式制造出来的人,一意追逐权力和金钱,但我们真正需要的,是重视艺术与文化的人。[7]
“台湾三部曲”
400年前台湾的故事,预算至少10亿元。
  • 魏德圣表示:“10亿不是大钱,如果换算成好莱坞的预算,可能还不到一部B级片的预算,而我还要拍3部!”[9]
  • “预算的问题不用担心,钱很多、回收不了怎么办,那就把事情搞大,大到一定可以回收,变成跨及艺文产业、文化建设的作品。”[9]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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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基百科中的相关条目:
  1. 魏德圣. 台湾电影网. [2011-03-25] (中文(台湾)). 
  2.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008-09-15《星期专访》魏德圣︰海角七号 看见国片的彩虹
  3. http://www.peoplenews.tw/news/c309982f-2df2-4e4f-80d2-fc687fbcb283 2017-11-25描绘政商贪腐《血观音》夺最佳剧情片 杨雅喆高喊:没有人是局外人
  4. 4.0 4.1 4.2 4.3 []
  5. 5.0 5.1 5.2 5.3 5.4 5.5 2013-11-02米果:专访KANO电影监制魏德圣(上篇)──跟土地连结,这题材非得在这里拍不可……
  6. 6.0 6.1 6.2 6.3 6.4 [ 2013-11-03米果:专访KANO电影监制魏德圣(下篇):让真正的球员,打进甲子园……]
  7. 7.00 7.01 7.02 7.03 7.04 7.05 7.06 7.07 7.08 7.09 访问魏德圣导演“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自己”
  8. 8.0 8.1 [https://tw.appledaily.com/new/realtime/20170819/1185709/ 这部票房“被蹂躏” 魏德圣:不想再拍音乐片 ]
  9. 9.0 9.1 这只是好莱坞B级片预算 魏德圣10亿拍 台湾三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