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攻擊隊
二戰期間日軍進行自殺攻擊的部隊
特別攻擊隊(日語:特別攻撃隊/とくべつこうげきたい Tokubetsu Kōgekitai),由日本海軍中將大西瀧治郎首倡,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日軍在中途島海戰失敗後,為了對抗美國海軍強大的優勢,挽救其戰敗的局面,利用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按照「一人、一機、一彈換一艦」的要求,對美國海軍艦艇編隊、登陸部隊及固定的集群目標實施的自殺式攻擊的特別攻擊隊。因最有名的一支為神風特別攻擊隊,又通稱為「神風特攻隊」、「神風突擊隊」、「神風敢死隊」或簡稱「神風」(日語:神風/かみかぜ Kamikaze)。
語錄
編輯- 「要有戰至最後一人的覺悟。」--日本海軍航空兵追晉中將,第26戰隊司令,神風特攻隊自殺攻擊的倡導和第一個戰死者有馬正文[1]
- 「通常的攻擊手段已經不可能取得勝利,現在唯一可憑藉的,是日本海軍航空兵強烈的鬥志。」--有馬正文[1]
- 「務請讓我來干。」--1944年10月,第一支神風特攻隊敷島隊隊長關行男(關之雄)在他的兩位長官,第一航空艦隊航空參謀豬口力平中佐(神風特別攻擊隊的名稱就是他起的)和第二〇一航空隊飛行長中島正中佐,1956年12月合寫的《神風特別攻擊隊》中,受到大西瀧治郎授命成為第一隊神風特攻隊時的回應。[2]
- 「遵命」--1944年10月,第一支神風特攻隊敷島隊隊長關行男(關之雄)在當時在場的同盟通訊社記者、海軍報導班員小野田政寫的《神風特攻隊誕生秘話》中,受到大西瀧治郎授命成為第一隊神風特攻隊時的回應。[2]
- 1944年10月,第一支神風特攻隊敷島隊隊長關行男(關之雄)對於海軍報道班員小野田政的採訪憤怒的回應:「日本看來是完啦!想不到要殺我這樣的優秀飛行員了。就憑我,不用玩命去撞也能讓五百公斤炸彈命中敵母艦的飛行甲板。有命令就身不由己。我不是為天皇陛下去,不是為日本帝國去,是為老婆去。日本要是敗了,老婆可能被美國佬強姦。我是為保護她而死,為最愛的人而死……我很出色吧。」[2][3][4]
- 「弟子喲!忽地散了吧!像這山櫻花。」--關行男辭世詩[2]
- 「親愛的媽媽,不能更多照顧您,是我一大遺憾。但是,作為天皇的戰士而死,是光榮。不要悲傷。」--前神風特攻隊隊員島津忠正(Tadamasa Itatsu),神風遺書收藏家,其所收藏的神風特攻隊遺書之一[5]
- 前神風特攻隊隊員島津忠正(Tadamasa Itatsu)接受BBC的訪問:「他們都是自願去死的,否則我就不會收集這些遺書了」。[5]
- 前神風特攻隊隊員島津忠正(Tadamasa Itatsu)接受BBC的訪問:「我要努力保護他們的記憶。」[5]
- 前神風特攻隊隊員島津忠正(Tadamasa Itatsu)接受BBC的訪問:「我從不帶著遺憾看過去。死了的人都是自願去死的。當時我想,活下來運氣真糟糕。我真的想和他們一起死。相反,我需要把努力集中在保護他們的記憶上。」[5]
- 前神風特攻隊隊員島津忠正(Tadamasa Itatsu)接受BBC的訪問:「如果沖繩島被佔,美國戰機就能夠以此為基地、攻擊日本主要島嶼。所以,我們年輕人必須阻止。1945年3月,成為神風飛行員很普通。我們所有被問到的人都同意了。」[5]
- 前神風特攻隊隊員島津忠正(Tadamasa Itatsu)接受BBC的訪問:「這些年輕人並不是狂熱已極,他們相信自己的行動可以讓祖國免遭災難。」[5]
- 前神風特攻隊隊員島津忠正(Tadamasa Itatsu)接受BBC的訪問:「人只有一條命,這是常識。那麼,為什麼要送命呢?為什麼會自願去送命?但是當時,我認識的所有的人都表示了自願。我們需要成為勇士,阻止侵略。我們下了決心。對此我們毫無疑問。」[5]
- 「我會說,我們當中有60%至70%的人是渴望為帝國犧牲自己的,但是其他的人大概都有疑問,他們為什麼必須要去,」--94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山田斂[6]
- 「我當時孑然一身,沒有後顧之憂,所以我腦子裏有一種真心的想法,是我必須獻身保衛日本。但是對於那些有家室的人來說,他們的想法肯定很不一樣。」--94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山田斂[6]
- 他被告知要成為「神風」分隊一員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臉都青了。」當時他只有17歲。「我很害怕,我不想死。」--91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桑原敬一[6]
- 「我在那之前一年就失去了父親,只剩下我的母親和姐姐在做工養家。我從自己的薪津當中拿出一些錢寄給她們。我當時想,如果我死了怎麼辦?我一家人吃什麼?」--91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桑原敬一[6]
- 「我是被迫的還是自願的?如果你不理解軍隊的本質的話,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91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桑原敬一[6]
- 「我認為兩者(「神風突擊隊」和「自殺式襲擊的恐怖分子」相比較)是完全不一樣的,」桑原說,「『神風』的行動之所以發生是因為那是戰時。而『伊斯蘭國』(IS)的襲擊是毫無先兆的。」--91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桑原敬一[6]
- 突擊隊在日語裏面稱作「神風」,但是它有被誤解,並且它的英文「kamikaze」也在未理解日本當時所面對的歷史語境之下被不恰當地使用。他說:「這讓我很受傷,因為『神風』就是我的青春年代。它是一個單純的東西,真的是純粹的。它實際上要崇高得多。但是現在,人們談論它時彷彿是我們當時被誘導了一樣。」--94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山田斂[6]
- 當日本戰敗後,「我覺得前路茫茫,感到無助,我失去了自我,彷彿我的靈魂被抽走了一樣。」「作為『神風』的飛行員,我們都凖備好死去,於是當我聽到我們戰敗時,我覺得我的整個世界都塌了。」--94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山田斂[6]
- 「天皇陛下當時是日本的中心。我覺得裕仁天皇的存在幫助了日本從戰爭中複元,」--94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山田斂[6]
- 「但那正是我想要建造的和平日本,」--91歲(2017年)的前神風特攻隊員桑原敬一[6]
- 赫西寫道:「有不少飛行員表現出的盲目效忠的精神遠沒我們所想的那麼狂熱」,文中引述了一位被俘神風特攻隊的話說:「我來到克拉克基地(位於菲律賓)的幾天以前,因為無事可做就去檢查我駕駛的飛機,卻發現一個傻乎乎的技師在我的飛機上綁定了個炸彈。我氣壞了,臭罵了他一通。他只是說,『非常抱歉,上面的指示。』他們到底想對我做些什麼?於是我來到總部,告訴上級這個混蛋技師的所作所為。總部的人說「噢,現在我們都是這麼操作的」,我反駁道:『你們願意這麼做,我可不願意!我討厭這種綁定炸彈的做法。』聽了這些他們怎麼辦?他們逮捕了我。整整一晚上,都有人看守監視我⋯⋯於是早晨的時候,我告訴他們:『好吧,我願意為天皇做此次飛行』,然後我就被放了。很快我看機會來了,就把降落傘放在飛機上。隨後我們奉命出使任務,但他們讓我覺得卑鄙噁心,我怎麼辦呢?我從飛機上跳傘了。」--1945年以《A Bell for Adano》一書獲「普利茲小說獎(Pulitzer Prize for Fiction)」的美國作家——約翰․赫西(John Hersey,1914~1993,生於中國天津,10歲隨父母返回美國,中文名韓約翰),在他寫的《神風特攻隊飛行員》文章中也描寫了一位較具頭腦和判斷力的神風特攻隊員。參見--澀沢尚子(油小麗、牟學苑譯):《美國的藝伎盟友:重新形塑敵國日本》(遠足文化),p190~191。[4]
- 1945年5月在沖繩外海捐軀的陸軍大尉上原良司,生前就曾與同袍說道:「美軍大概是這樣想的吧:今天又來了一群傻瓜,竟然跑到我們這來自殺。」[7]
- 「極權國家必敗,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不過我所相信的真理,對國家來說可能是一件恐怖的事」。--上原良司[7]
上原良司(上原良治)(Ryoji Uehara)的遺書-所感
- 我感到非常驕傲和光榮能夠被徵召為象徵日本榮譽的陸軍特別攻擊隊的成員。我在學生時期閱讀過的邏輯與哲學以及基於理性的思考使我確信自由終將勝利,儘管我可能聽起來像是一個自由主義者。正如義大利的克羅齊所說,自由是人的一項本性,它可能暫時被壓制,但它絕不會被撲滅,自由最後必定會勝利,這是一個普遍真理。
- 我確信真理的普適性將會永久的證明自由的偉大,就像現實和歷史所示。在我的信念得到實現時,我將會無比喜悅,儘管這對我的國家來說意味著一場災難。目前一切的鬥爭都源自於意識形態;其結果可以很容易的根據各方基於的信仰進行預測。
- 將我摯愛的祖國變成強盛如大英帝國的壯志已消逝。如果領導我的祖國的決策者們是真的愛她的話,日本也就不會如今天這般。我一直夢想著日本人民無論身在何方都可以為他們自己感到驕傲。
- 我的一位朋友曾說:特別攻擊隊的飛行員只是一台機器。他只是操縱設備。他僅僅是快速墜向敵人航母的磁鐵里的一個分子,沒有任何的人格和情感。
- 如果一個人理智的思考一下,這種行為完全不可理解。說的直白一點,這些飛行員們就是在自殺。而我也只是一台機器,沒有權利作出其他選擇。然而,我希望我摯愛的日本能夠被我的同胞們變成一個真正偉大的國家。
- 在這樣的情緒狀態里,我的死可能毫無意義。然而,正如我在之前所說的,我對成為特別攻擊隊的成員感到榮幸。一旦進入飛機駕駛室我就只是一台機器,這是事實。但一降落,我也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擁有情感和熱情。當我熱愛的女人離世時,我的感情也同她一起死去。想到我們能在天堂重聚,死亡也變不再那麼恐怖。
- 明天就是行動的日子。我的想法過於極端而不能被公開,但我只是想表達我內心的感受,所以請原諒我凌亂的思緒。又一個自由主義者明天將會離開這個地球。縱然他看起來絕望,但他心中很滿足。
- 再次,請原諒我的自私的胡言亂語。
- 密碼:在上原良司留下的個人物件中有一本貝內德托·克羅齊寫的哲學書。書中到處做有標記。當把這些標記出的字連在一起時,出現了下面一段文字:
- 再見,我心愛的恭子。
- 我深深的愛著你;
- 即使你已訂婚,
- 對我來說這很痛苦。
- 考慮到你的幸福,
- 我抑制住自己想在你耳邊輕語的衝動
- 我愛你,我依然愛你。
- 「我不想讓人們忘記,日本今天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國家,是建立在他們死亡的基礎之上的,」--《紐約時報》訪問了「神風特攻隊」的倖存者大館和夫(Kazuo Odachi)(93歲/2020年)[8]
- 「我們都知道,『從此過上幸福生活』是一個不太可能的結局,」--大館和夫(Kazuo Odachi)在他的《神風特攻隊員回憶錄》(Memoirs of a Kamikaze)中寫道。[8]
- 「我們本來註定活不長。」--大館和夫(Kazuo Odachi)[8]
- 飛行員在空戰中接到的指令是「以用自己的螺旋槳打掉敵人為目標」,大館和夫寫道。「當然,如果這樣做,那會必死無疑,但至少我們能拉上敵人做墊背。」--大館和夫(Kazuo Odachi)[8]
- 《紐約時報》則是訪問了「神風特攻隊」的倖存者大館和夫(Kazuo Odachi)(93歲/2020年)他說,他很難跟現在的社會解釋這段經歷,尤其大多數人都將神風特攻隊當成狂熱的暴徒。[7]
- 大館和夫(Kazuo Odachi)在《紐約時報》的訪問也說,當長官對他們說明這個自殺攻擊計畫時,一開始是讓大夥自願報名,但根本沒人應聲。直到長官開始動怒,對他們大聲訓話,才有幾位同袍「自告奮勇」。[7]
- 「感覺像是被判處了死刑,讓人胃裡有一種翻騰的感覺,」--大館和夫(Kazuo Odachi)在《紐約時報》的訪問中說,每個夜晚,軍官會宣布誰將在第二天執行戰鬥任務給他的感覺。[8]
- 「我們變得對生死漠不關心。我們唯一關心的是在最後的時刻成功。」--大館和夫(Kazuo Odachi)在《紐約時報》的訪問中說。[8]
- 大館和夫(Kazuo Odachi)在《紐約時報》的訪問也說,長官們總是揚言「之後我也一定會跟上」,但一再生還的他發覺這一切都是謊言。那只是一個「覺得為國家而死」理所當然的時代,特攻隊員出陣前夜都像是被宣判死刑,眾人往往無言對飲。大館強調,特攻隊員們並非「發狂的信仰者」,大家只是一心守護國家與所愛的家人。[7]
- 大館和夫(Kazuo Odachi)在《紐約時報》的訪問也說,如今許多人認為神風特攻隊「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但其實那些年輕人當初的年紀就跟今天的高中生或大一學生差不多,「我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自己決定去死」。[7]
- 「當時我很驕傲,想著要守護爸媽和兄弟姐妹的性命,我雖然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死,但沒想過是用犧牲自己擊墜敵軍飛機的死法。」--前神風特攻隊隊員,95歲(2020年)的多胡恭太郎,接受《朝日新聞》二戰結束75週年的專訪,在1943年秋天加入特操時的想法[9]
- 「直到我們開始接受這種『自殺訓練』,我們才意識到自己是所謂的『特攻兵』,很多人當時都很衝擊,覺得自己跟消耗品沒什麼兩樣,甚至還有人試圖透過吸入棉被的灰塵,讓自己得結核病自殺。」--前神風特攻隊隊員,95歲(2020年)的多胡恭太郎,接受《朝日新聞》二戰結束75週年的專訪,提到在1944的情況[9]
- 「我只知道他們說我字寫得還算整齊,其他都不清楚。但聽到調職的命令,我心裡想說『終於得救了』。儘管在加入(特攻隊)以前已經就做好了覺悟,但真的要面對死亡,還是有點害怕。後來得知我本來預定要飛的地方,後來改由在台灣的夥伴去『送死』了,當下我感覺既抱歉又崩潰。」--前神風特攻隊隊員,95歲(2020年)的多胡恭太郎,接受《朝日新聞》二戰結束75週年的專訪,敘述成為「指令書寫員」的想法[9]
- 「我每次寫下指令的時候,腦海中都會浮現隊員的臉。因為擔任的職務不同,所以我們很少有機會交談,偶爾在飛行場遇到時,他們會向我敬禮,所以我大概都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在寫指令的時候,我常常都會重寫好幾遍,想到自己寫的指令一出,他們(特攻隊隊員)就要走上犧牲一途,我覺得自己在做的事,跟殺人沒什麼兩樣。在二戰時期,至少有20名隊員是由我經手派出的,那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經歷。」--前神風特攻隊隊員,曾於二戰時期在日軍司令部作戰室擔任「指令書寫員」,95歲(2020年)的多胡恭太郎,接受《朝日新聞》二戰結束75週年的專訪[9]
- 「當時聽到終戰的通知,我心裡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有夥伴去送死了。」--前神風特攻隊隊員,曾於二戰時期在日軍司令部作戰室擔任「指令書寫員」,95歲(2020年)的多胡恭太郎,接受《朝日新聞》二戰結束75週年的專訪[9]
-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在戰爭結束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司令部的其他士兵巡視軍營時,等待進攻指令的隊員在營中唱著當時很流行的歌曲『森林小徑』(森の小徑),我想他們大概是想暫時讓自己忘記對死亡的恐懼吧。」--前神風特攻隊隊員,曾於二戰時期在日軍司令部作戰室擔任「指令書寫員」,95歲(2020年)的多胡恭太郎,接受《朝日新聞》二戰結束75週年的專訪[9]
- 「他們(神風特攻隊)每個人在死之前,都一直告訴自己『犧牲是為了守護國家和家人』,我認為將他們(神風特攻隊)的存在告訴現在的世代,對他們的亡靈來說是最好的鎮魂歌。」--前神風特攻隊隊員,曾於二戰時期在日軍司令部作戰室擔任「指令書寫員」,95歲(2020年)的多胡恭太郎,接受《朝日新聞》二戰結束75週年的專訪[9]
- 「特攻很悲慘。非常悔恨」--原特攻隊員鳥谷邦武(93歲(2020年))[10]
- 接到分配命令時,鳥谷看到同伴的腿在瑟瑟發抖。他説,在特攻中死去的同伴反覆説著一句話「喂,鳥谷,我不想死啊」。--原特攻隊員鳥谷邦武(93歲(2020年))在特攻中死去的同伴[10]
- 「人又不是炮彈,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麼了?」--原特攻隊員鳥谷邦武(93歲(2020年))[10]
- 「既不能逃跑也不能躲起來,完全被束縛在那裏」。--原特攻隊員鳥谷邦武(93歲(2020年))[10]
- 「我第一次看到人肉魚雷,我發抖地想著,這就是我的棺材了,這是一個十五呎長的鐵條,座艙很小,根本塞不太下人。」--當年受訓成為人肉魚雷,用來攻擊美國的軍艦的忠正岩井(Tadamasa Iwai),戰後成了堅定的和平主義者。
- 「我們的感覺是長官們是看卡通才想出這策略(人肉魚雷)的。」--當年受訓成為人肉魚雷,用來攻擊美國的軍艦的忠正岩井(Tadamasa Iwai)[11]
- 「八月六日早晨我們在開會,突然天空出現一股漂亮的白光,接下來就是一陣巨響,廣島被毀滅了,幾天之後,我們才得知那是原子彈,之後很快戰爭就結束了。」--當年受訓成為人肉魚雷,用來攻擊美國的軍艦的忠正岩井(Tadamasa Iwai)[11]
- 「我不會說我『想加入』,我根本不想。」--前神風特攻隊員手塚壽(Hisashi Tezuka)在面對當時飛行員們被叫到房間裡,一人給一份有三個選擇的問卷時的想法。戰後成了堅定的和平主義者。[11]
- 「如果我們是坐飛機的話,在戰爭結束前就會到達目的地,這就像命運伸出她的手。」--前神風特攻隊員手塚壽(Hisashi Tezuka)對於因為坐火車而不是搭飛機而沒趕上特攻[11]
- 「你知道開飛機的時候,彩虹看起來像什麼嗎?」他的眼神閃耀著孩子般的興奮光芒,「那是個完美的圓」。--前神風特攻隊員手塚壽(Hisashi Tezuka)[11]
- 「我很遺憾,不是因為他的死,而是因為他沒在執行任務時死,大家對訓練都很嚴肅,因為沒人想無意義的死去。」--前神風特攻隊員手塚壽(Hisashi Tezuka),對於死在垂直俯衝練習的朋友[11]
- 「當密碼的聲音停止,我們知道隊友已死去,然後大家會伸出手悼念。」--前神風特攻隊員手塚壽(Hisashi Tezuka),對於用來傳遞前線隊友犧牲消息的摩斯電碼響起[11]
- 「葉隠武士 敢闘精神 日本野球是…」--石丸進一被淺野文章打斷的遺書[12]
- 「我就是愛棒球,我的生命中只有棒球,只有棒球而已!」--石丸進一對著淺野文章大罵[12]
- 「能當上職棒選手是我最幸福的事,雖然也有辛苦,但是我從棒球中得到了更多快樂,24歲的我已經了無遺憾了。明日5月1日,我一定會命中敵艦。我的人生,就用「忠孝」這兩個字來了結吧!」--出擊前夜石丸進一留下了一封寄給球團代表赤嶺的信[12]
- 「好了!接下來再也沒有任何值得遺憾的事了,再會了!」--石丸進一[12]
- 「能打棒球是我最幸福的事,二十四歲將邁向死亡的我,沒有留下任何遺憾。」--根據哥哥石丸藤吉說,石丸進一留下的遺書[12]
- 「我們應該不斷向那些感到擔心的國家說明,日本已經發誓不會重新發動戰爭,應該允許(在神社裡)哀悼戰死的人,」「『讓我們在靖國神社再見』是當時趕赴戰場的士兵們相互說的話,他們知道自己不會活著回來。那是他們靈魂安息之地。」--經歷的兩次自殺式攻擊行動都取消了的神風敢死隊的倖存者、91(2014)歲的Takehiko Ena同意參拜靖國神社的觀點。[13]
- 佐佐木友次伍長戰後自瘧疾復員,回到了北海道老家,他回憶說:「家鄉的人都以為我死了,母親見到我時高興的哭了」,但曾經參加過日俄戰爭的父親卻對他沒有為國盡忠而有所抱怨。(參見——鴻上尚史(葉廷昭譯):《不死之身的特攻兵:當犧牲成為義務,一個二戰日本特攻隊員抗命生還的真實紀錄(不死身の特攻兵~軍神はなぜ上官に反抗したか)》(遠足文化),p126~157。)[4]
- 「我認為不必要為了攻擊而死亡,相反,到死為止都要去投炸彈」。--佐佐木友次伍長戰後2015年接受日本劇作家協會會長鴻上尚史(Kokami Shoji,1958~)的採訪,問他為什麼敢於一次次無視命令的回答。[4]
- 「為我準備三架彗星特別攻擊機。」--海軍中將宇垣纏在聽完天皇宣布投降的「玉音放送」後對701航空隊第103攻擊飛行分隊長中津留達雄大尉說[1]
- 「死吧!你們都去死了!我也要隨著你們的腳步。」--宇垣纏回到辦公室在日記《戰藻錄》裡記下最後一行字[1]
- 「我要去沖繩島對美軍發動特別攻擊。」、「人一旦喪失死的時機,就只能羞恥地苟活在世界上。現在是我最後的機會。」--宇垣纏[1]
- 「你們願意跟我去死?」--宇垣纏對22名士兵說[1]
- 「本職率特攻部隊,如櫻花散去向沖繩進攻,突入擊沉驕敵美軍軍艦。」--五點整,只帶單程燃油的機群起飛。宇垣纏向聯合艦隊發出最後一份電報[1]
評價
編輯- 「有必要走這麼極端嗎?」--裕仁天皇
- 描述:1944 年 10 月 25 日,日本天皇對神風特攻隊飛行員首次行動的訊息做出了出人意料的懷疑反應
- 資料來源:Z. Flisowski,《太平洋風暴》(Burza nad Pacyfikiem),部分2,第 553 頁。
- 「自虐的特攻」--大西瀧治郎評論有馬正文的自殺攻擊[1]
- 「戰爭已經結束了,為什麼宇垣中將要帶我兒子去死呢?!」--中津留大尉的父親,戰後接受採訪時咬牙切齒說[1]
- 這樣一個如此地與我們西方哲學所背離的場景,它所帶來的是一種催眠般的入迷。我們不像是攻擊的受害者,倒像是懷著某種冷漠恐懼的目擊者,以觀看一幕令人驚嘆的奇觀的心情,目睹每一架神風飛機下沖。那一刻我們忘了自己,惟在思緒著天上的那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態。
- 海軍中將 C.R. Brown[14]
- 「關行男才不是那種掛念兒女之情的人,特攻隊員都是軍神。把神明當成一個普凡人來報導,實在太不像話了。連這點道理也不明白,你沒有資格當日本國民!小心我槍斃你」--軍部[4](原文:関の同期の菅野が「関は女房に未練を殘すような男じゃない。特攻隊員は神様なんだ。その神様を人間扱いにして誹謗するとはけしからん」[15])
- 「司令部向大本營報告你已經撞擊敵艦,而且可能已經上奏了天皇。你應該銘記在心,下次攻擊時,望你真正擊沉敵艦」。--隸屬於陸軍「萬朵特攻隊(是櫻花萬朵綻放的意思,隊長為岩本益臣大尉)」的佐佐木友次伍長的上級見到他特攻後返回[4]
- 上原良司的妹妹:「指揮官們總是說『隨後就有人跟上』,但其實根本沒有人繼續起飛。如果相信長官說法的哥哥知道了這個事實,他會有什麼感受呢?」[7]
- 保阪正康在完成訪談後,曾在《每日新聞》的專訪中表示「神風特攻隊根本是日本之恥」。[7]
- 《每日新聞》指出,東京大學航太工程名譽教授加藤寬一郎,曾在戰後訪問大日本帝國海軍的王牌飛行員坂井三郎。這位曾創下擊落64架敵機的「大空武士」表示,二戰時日軍前線的士氣其實非常低落,宣稱這種生還機率不到萬分之一的戰法可以提升士氣,大本營跟上頭的傢伙根本就是騙子。[7]
- 《每日新聞》報導,日本海軍的另一位王牌飛行員(擊墜敵機72架)菅野直也不同意「神風特攻隊」的作法,在某次特攻發起時,阻止同袍佐佐木友次起飛,直言「根本沒必要去」。[7]
- 「在大廳,他們舉辦了告別宴會,青年學生軍官喝著冰冷的清酒。一些人淺酌,一些人狂飲。整個大廳一片混亂。一些人用刀刺破燈泡。一些人打爛窗戶,還有人撕破桌布。空氣中充斥了軍歌和罵聲。當有人狂叫時,其他人則大聲附和。這是他們生命的最後一晚。他們想念父母的面容和形象,以及戀人的面容和微笑,是向未婚妻一次悲哀的告別——所有人像走馬燈一樣在他們頭腦中閃過。雖然明早他們就要為日本帝國和天皇犧牲自己寶貴的生命,但他們的痛苦和不安找不到適當的言辭來表達——有的把頭埋在桌上,有的在寫遺囑,有的握拳沉思,有的離開大廳,有的狂舞打碎了花瓶。明早他們將帶著太陽頭帶起飛。但是,這幅全然的絕望景象很難被報導。」--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被海軍徵招,在土浦(Tutiura)海軍基地負責學徒兵的飲食、清洗衣物、打掃房間以及其他雜活,1995年時已經86歲的春日武雄對於神風特攻隊出擊前夜的情況的回憶。((Ⅰ)大貫美惠子(堯嘉寧譯):《被扭曲的櫻花:美的意識與軍國主義》(聯經出版公司),p308~309。(Ⅱ)沙青青:《暴走軍國:近代日本的戰爭記憶》(香港中和出版),p266。比較特別的是,沙青青的資料雖一樣來自大貫美惠子的著作,但因為兩岸的翻譯不太相同,因此不但語句稍有差異,連結論也不太一樣!參見——大貫惠美子(石峰譯):《神風特攻隊、櫻花與民族主義~日本歷史上美學的軍國主義化》(商務印書館),p208~209。)[4]
- 「為了教育工作,我前往振武隊員的三角兵舍,只見隊員們形狀各異,或正襟危坐、沈浸在冥思默想,或臉色蒼白,躺倒在毛毯之上、有人神色嚴峻、朝窗邊沈思、有人流著眼淚一邊寫著什麼,有數人圍坐一圈悄悄坐談,也有人在裡面高聲笑談,雖形形色色,但兵社內氣氛令人窒息,每每都會受這種氛圍所壓迫⋯⋯在當時所謂『猛擊不止,繳槍不殺』的氛圍裡,既沒人可去表明真心,也無人可資商洽,這種苦惱到底多嚴重,不是特攻隊員的我無論如何也難以揣測。」--曾擔任陸軍特攻隊員(振武隊)教育工作的、飛行第65戰隊隊長——吉田穆在戰後坦率的寫下的回憶。(參見——吉田裕 (周保雄譯):《日本近現代史卷六:亞洲、太平洋戰爭》(香港中和出版 ),p217~219。)[4]
- 「神風特攻隊作為一個歷史事實,作為一個象徵,有非常大的潛力被爭論的雙方(右翼、左翼)利用,」--靜岡大學(Shizuoka University)教授M·G·謝夫塔奧(M.G. Sheftall)說,他著有《風中的花朵》(Blossom in the Wind)一書,該書收集了對神風飛行員的採訪。[8]
- 「在盟軍佔領日本的七年裏,『神風突擊隊』的名聲是他們首要打擊的目標之一,」--靜岡大學的M·G·舍夫托教授(Prof MG Sheftall)[6]
- 「但在盟軍於1952年離開時,右翼民族主義者卻強勢地冒出,他們在幾代人當中一直致力於奪回主流話語權,」--靜岡大學的M·G·舍夫托教授(Prof MG Sheftall)[6]
- 「甚至在1970和1980年代,日本民眾的絶大多數仍然認為『神風』是一種可恥的東西,是政權對他們的家人犯下的罪。」--靜岡大學的M·G·舍夫托教授(Prof MG Sheftall)[6]
- 「但是在1990年代,民族主義分子開始試水,試探他們能不能將『神風』飛機員封為英雄而相安無事。當他們沒有遭遇反彈之後,他們就越來越大膽。」--靜岡大學的M·G·舍夫托教授(Prof MG Sheftall)[6]
- 「想必是即將戰死的他,想用鐵拳讓我永遠記得石丸進一這個名字吧」。--被石丸進一無端揍一拳的牛島秀彥(後來幫他寫傳記)[12]
- 「我站在本田的後面看著石丸進一的每一球,雖然我也愛棒球,但可惜的是我的眼睛已被淚水覆蓋,無法看清楚球了。」--隨軍記者山岡荘八回想著當時石丸進一最後的投球[12]
- 那個說他們是英雄的少年池澤匠說:「是因為我做不到,我才覺得他們很英勇。」[6]
- 山田斂的孫女長谷川佳子告訴BBC說:「當我去想想他的人生時,我就發現我的生命不光是我一個人的。那些本該有機會出生的、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士兵本該有的子孫,我是在替他們活著。」[6]
- 川普(川普)和安倍晉三的對話:[16]
- 川普稱自己跟安倍晉三的關係「非常好」。
- 在得知後者的父親曾參加過神風特功隊時,自己便向他問起「神風特攻隊的飛行員們是否有酗酒或使用毒品的情況」。
- 安倍晉三對此表示否認,並稱那些飛行員「只是熱愛自己的國家」。
- 「想像一下,他們坐進只加了一半油的飛機,然後撞向鋼筋鐵骨的軍艦,就因為熱愛自己的國家!」川普說。
- 「一想到這些人不得不向家人告別,我的心都要碎了」,「展示了隊員們『糾結』的一面,其實我們人類都有這種心理」。[10]
- 日本知覽特攻和平會館(鹿兒島縣南九州市)表示「希望國外的人們也能了解特攻,讓大家知道戰爭的慘痛」。[10]
- 「為什麼要用這個詞呢」?--出身於紐約的靜岡大學教授SHEFTALL Mordecai George(58歲(2020年),日本近現代史),於2005年在美國出版了一本根據原特攻隊員及其遺屬約100人的採訪記錄編寫而成的證言集。聽到當地的男性新聞主播在看到911第二架飛機撞上紐約世貿中心大樓之後,驚呼「KAMIKAZE!(神風)」時的想法。[10]
- 「希望人們能夠了解特攻隊員的想法,消除偏見」--SHEFTALL教授[10]
- 「在當時的日本,即使對特攻有抵觸情緒,也不敢説出口。想像一下隊員的立場,就算是我,估計也不敢説出『不去執行特攻任務』的話」。--SHEFTALL教授[10]
- 神風特攻隊首次正式登場(雷伊泰灣海戰)。這一令人驚訝的出現引起了盟軍海軍指揮官的極大焦慮,盟軍艦隊的船隻到處被摧毀。為了應對這種極度危險的神風特攻隊襲擊,航母戰鬥群不得不動用戰鬥機自衛,使得萊特島的地面部隊無法提供掩護。——道格拉斯‧ 麥克阿瑟將軍[17]
- (致英國首相邱吉爾)對神風特攻隊對盟軍艦隊造成的傷亡的擔憂降低了迅速結束戰爭的希望。—— 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18]
- 日本開發的最有效的航空武器是神風特攻隊飛機,在戰爭的最後幾個月裡,日本陸軍和海軍航空兵廣泛使用它來對抗盟軍艦艇。——美國 戰略轟炸調查[19]
- 對美國來說,神風特攻隊造成的實際損失是巨大的,引起了嚴重關注。為了對抗神風特攻隊,B-29出動 2,000 架次,從對日本城市和工業的戰略轟炸轉向攻擊九州的神風特攻隊機場。如果日本能夠維持更強大、更集中的神風特攻隊攻擊,美國人可能會被迫撤軍或修改其戰略計畫。— 美國戰略轟炸調查[20]
- (透過發動神風特攻隊攻擊)日本人提出了美國海軍遇到的最新、最可怕的問題。這種難以捉摸的做法和自殺式攻擊不僅是由於日本人的狂熱,更危險的是,他們完全了解防空戰術和複雜的雷達空中交通管制。飛行員是自願的(執行自殺任務)。日本軍隊對付神風特攻隊最有效的對策就是耗盡飛行員。— 美國海軍情報局[21]
- 神風特攻隊飛機正在一艘接一艘地攻擊雷達皮克特艦艇,目前正在遭受的損害以及預計將來會造成的損害,要求美國將所有可用的驅逐艦和驅逐艦護航艦轉移到太平洋。——福里斯特· 謝爾曼,海軍作戰部長[22]
- 沖繩戰役對於襲擊者來說確實付出了高昂的代價。我海軍所遭受的損失遠大於戰爭期間任何一次海戰。30 艘船被擊沉,300 多艘船受損,9,000 人死傷或失蹤。艦隊中的大部分傷亡是由日本飛機(主要是神風特攻隊飛機)的攻擊造成的。— 切斯特‧尼米茲元帥[23][24]
- 神風特攻隊飛機是極為有效的武器,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相信沒有去過這片海域作戰的人,都無法理解它對艦隊有著怎樣的威力。這與美國陸軍重型轟炸機機群屢屢從安全高度進行無效轟炸的做法形成鮮明對比。我想知道從長遠來看,陸軍緩慢而有條不紊的進攻方式是否真的會減少人員傷亡。它只是在更長的時間內造成相同程度的傷害。如果自殺式飛機不斷攻擊我艦隊,攻擊持續的時間越長,對海軍的傷害就越大。然而,我不認為陸軍考慮海軍艦艇和人員的消耗。——雷蒙德 ‧史普魯恩斯上將[25]
- 我緊急請求(增加艦載戰鬥機數量)。如果不反對,自殺式攻擊將對我們的航空母艦和你們(尼米茲)未來的行動構成嚴重威脅。我們需要更多的戰鬥機來對抗,除非增加常數,否則我們不會找到更多的戰鬥機。——威廉·哈爾西海軍上將[26]
- 那個衝破我船飛行甲板的人[注 1]比我強。我不可能那樣做。— 馬爾科姆·哈佛·麥甘上尉(分配到護航航空母艦桑加蒙的戰鬥機飛行員) [27]
- 美國戰略轟炸調查小組審問了多名自殺式任務指揮官和倖存成員,得出的結論是:「我們獲得的大量證據和筆錄表明,絕大多數日本飛行員自願執行自殺式任務。」非常清楚。飛行員被綁在飛機上的故事[注 2]只會發生一次,如果有的話。也很明顯,最敬業的飛行員要麼精疲力竭,要麼等待部署。陸軍和海軍把訓練有素的新飛行員分配到敢死隊,或義務兵,雖然基本上是志願制度,但已經達到了極限。[28]
- 第 38 特遣部隊空軍參謀長約翰·薩奇少校也是反零艦載戰鬥機空戰戰術「薩奇剪」的發明者,他解釋了這種高效率的原因是:「在我們擁有導引導彈之前, 「這是一種制導導彈」,「它是由人腦、眼睛和手來引導的,甚至比制導導彈還要好」,「這是一種超前於時代的武器」。 」 [29]
- 甚至在太平洋戰爭結束多年後的1999年美國空軍報告中,神風特攻隊飛機也被評價為可與反艦導彈現在的 他的結論是,雖然自殺式炸彈襲擊者的數量相對較少,但他們迫使美國軍事戰略發生重大變化,並且對戰局的影響可能超過其實際軍事實力。[30]。
- 「戰後(指日本無條件投降後)最為喋喋不休地讚美特攻隊(神風特攻隊)的人,正是一邊推著別人去特攻,自己卻苟活到戰後的『菁英將校』們。至於能夠寫出回憶錄的特攻隊員,多半也是在訓練和等待出擊中混到戰後的」。--日本著名的「非小說類作家(紀實作家)」——日高恆太朗(本名:日高盛久,1952~2014)在他訪問戰後還幸運生存的「特攻隊員」後所寫之《不時著(不時著 特攻--「死」からの生還者たち)》(本書榮獲2005年第58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日本推理作家協會賞)」,「不時著」的中文意思是:「被迫降落」或「緊急降落」)[4]
- 環球網據日本《每日新聞》報導稱,保阪正康表示:『曾經我在採訪一位舊日軍海軍參謀時,得到了閱讀「二戰」期間的個人日記的機會。其中有些帶著「內部機密」的字樣的關於特攻隊的記錄,寫有「今天也有隊員一邊怒罵著日本海軍那個混蛋,一邊送死去了」。那位舊日軍海軍參謀則告訴我,神風特攻隊的軍機在起飛後,無線通訊裝置一直開著,所以在基地的人們都聽到了特攻隊隊員臨死前的怒吼。還有一些隊員死前還喊著「媽媽」或者其戀人的名字。真正喊著「大日本帝國萬歲」英勇赴死的反倒寥寥無幾。但是現在這份通訊記錄已經不見了,絕對是被軍方秘密銷毀了。特攻隊隊員竟然把舊日軍的「軍神」叫做「混蛋」,當局必定是要隱瞞這種事情的。』[31]
- 『高中時代時,我讀了《聽,海神的聲音——日本戰死學生的手記》這本書,由此開始思考神風特攻隊的事情。此後也多次對倖存的特攻隊隊員或者逝去隊員的遺屬進行了採訪。以學生身份加入神風特攻隊的上原良司(舊日軍陸軍大尉,1945年5月戰死於沖繩)的妹妹,手中還留有記錄著上原與朋友們間對話的日記本,其中顯示,上原曾說過「美軍那些傢伙在想什麼呢,說不定正說著嘲笑我們「今天日軍的那些傻瓜也來了,專門來到這種地方送死真是愚蠢透頂啊」的話。在採訪完上原的妹妹之後,她的話語還久久在我心中回響:「其實那些指揮官們雖然說了在特攻隊隊員們起飛後自己就會跟上,但其實一個跟著去送死的也沒有,相信了那種話的哥哥如果知道了事實,不知會怎麼想呢」。』--保阪正康[31]
- 『包括高級參謀在內的日本職業軍人到底是什麼呢?英國雖說是階級社會,但在守衛國家這一點上,王族和貴族都是義不容辭的;在可能會死於戰爭這一點上,大家都是平等的,因為戰爭是不分高低貴賤的。日本也有高松宮宣仁親王(昭和天皇的弟弟)曾說過要在前線工作之類的事情。但在一位舊日軍參謀長說過要讓兒子上自己曾就讀的陸軍大學之後,其兒子在內的一期50名軍人中最終只有4人死亡。精英分子是不會上前線的,而戰爭會被政府美化。』--保阪正康[31]
- 『本來,盡最大可能降低戰士的生命危險是指揮官的職責,而讓國民去當自己的後盾這種事,在西方的民主主義國家中是不會有的。指揮官要會客觀分析敵我戰力,那種以量取勝的主義也只是為了不讓戰士白白送死而已。日本的軍事學是不成熟的軍事學,只是在向法國和德國學來的一點皮毛上加進了被稱為「日本精神」的武士道精神而已。(軍國主義者們)把「武士道就是尋找死亡」之類的話單獨拿出來用來誤導國民。』--保阪正康[31]
- 『神風特攻隊是日本的恥辱,是違反珍重生命的日本文化和傳統的。即使神風特攻隊的攻擊命中率是99.9%,也是不值得讚許的。雖說特攻隊是特攻少年兵及學徒兵志願組成的,但其實特攻隊員是被強求「志願」送死,這樣已經不是軍事了。口口聲聲說著是為了國家為了大義,其實不過是軍國主義者在自我陶醉而已。戰爭是你死我活的殘酷鬥爭,不是冒險。雖然有人狡辯說特攻隊讓美軍感到畏懼、一定程度上延緩了美軍登陸日本,但那都是子虛烏有。美軍一直在緊密準備著「小王冠行動」、「奧林匹克行動」等作戰計劃。這時候舊日軍還在用《義勇兵役法》來企圖徹底動員所有國民,妄圖調動一億名特攻隊隊員,也就是說當時每一個日本國民都是特攻隊隊員』。(編按:「小王冠行動」、「奧林匹克行動」,即「沒落行動」,後來沒有實施)--保阪正康[31]
- 『面對神風特攻隊隊員要有將心比心的態度,關鍵的不是同情,而是連帶感。如果自己生在那個時代,或者那個時代的事捲土重來的話,我們也可能變成特攻隊隊員。如果能推心置腹的明白隊員們的苦衷和苦悶,就不會想要去美化這種事情了。現在不少人還認為「這種觀點不是對特攻隊隊員太失禮了嗎」、「有了他們日本才有今天」,為什麼能輕鬆的說出這種話來呢?不是和那些草菅人命的指揮官一樣了嗎?』--保阪正康[31]
- 『日本曾陷入軍事獨裁不只是政治家的責任,國民也都曾讚譽和支持那樣的軍隊(因此也有責任)。贏才是戰爭的目的,明知道輸還要繼續戰爭的想法,促成了特攻隊的產生。有時候想起特攻隊我會淚流不止,十分感傷,同時襲來的還有對舊日軍的憤怒。特攻隊是一個時代的印記,試圖美化它始終非常可怕的事情。目前安倍政權解禁集體自衛權,自衛隊向海外派兵的可能性在增高,現在正需要充分檢討一下舊日軍的罪行,否則特攻隊那樣的悲劇還可能會捲土重來的。』--保阪正康[31]
文獻
編輯- 1947年,由東京大學學生自治會戰歿學生手記編集委員會主編的《遙向山河》(《はるかなる山河に : 東大戦歿學生の手記》)出版,全書收錄了37位東大出身的、陣亡學生的日記、信件、詩歌以及遺書。
- 1949年,此書的續篇、由日本戰歿學生手記編集委員會編纂的《海神之聲》(《きけわだつみのこえ:日本戦歿學生の手記》)出版,其中包括了各大學陣亡學生總計七十六人的手札。
- 出身於紐約的靜岡大學教授SHEFTALL Mordecai George(58歲(2020年),日本近現代史),於2005年在美國出版了一本根據原特攻隊員及其遺屬約100人的採訪記錄編寫而成的證言集。[10]
- Memoirs of a Kamikaze: A World War II Pilot's Inspiring Story of Survival, Honor and Reconciliation ( 2020 )( 大館和夫,太田茂,和西島大美創作的書籍)
- 《不死之身的特攻兵》(佐佐木友次):萬朵特別攻擊隊。
- 《青春的遺書》(《青春の遺書:生命に代えてこの日記·愛》)(佐佐木八郎)
參考來源
編輯- ↑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神風特攻,不僅是士兵:兩個瘋狂的日本將軍,駕機自殺撞美艦
- ↑ 2.0 2.1 2.2 2.3 李長聲:日本神風特攻隊真相
- ↑ 「若日本敗了,老婆會被強姦!」神風特攻之父讓4千日本青年送死、最後肚破腸流15小時而亡. [2019-03-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0).
- ↑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賈忠偉觀點:從右翼電影《永遠的0》看神風特攻隊的神話. [2022-07-3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5).
- ↑ 5.0 5.1 5.2 5.3 5.4 5.5 5.6 2014年3月3日BBC記者來鴻:神風特攻隊情願去送死?. [2014年3月3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0).
- ↑ 6.00 6.01 6.02 6.03 6.04 6.05 6.06 6.07 6.08 6.09 6.10 6.11 6.12 6.13 6.14 6.15 2017年11月5日二戰過去70多年 日本年輕一代如何看待「神風突擊隊」?. [2017年11月5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0).
- ↑ 7.00 7.01 7.02 7.03 7.04 7.05 7.06 7.07 7.08 7.09 7.10 解密》因為天皇「玉音放送」在宜蘭基地逃過死劫,93歲的神風特攻隊倖存者指控:我們是被騙去自殺的!. [2020-12-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0).
- ↑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我們被誘騙去自殺」:一名原日本神風特攻隊員的自述. [2020年12月4日].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4).
- ↑ 9.0 9.1 9.2 9.3 9.4 9.5 9.6 「把特攻隊的故事傳給下一代,該是他們最好的鎮魂歌」95歲日軍指令書寫員憶當年:當年我做的事,跟殺人沒什麼兩樣. [2020-08-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0).
- ↑ 10.00 10.01 10.02 10.03 10.04 10.05 10.06 10.07 10.08 10.09 日本原神風特攻隊員的苦惱:「不想死」. [2020/08/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1).
- ↑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大戰中小人物的無奈,倖存神風特攻隊員的告白:我根本不想加入特攻隊. [2015/07/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1).
- ↑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在太平洋戰爭中逝去的職棒選手-石丸進一. [2015/09/0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6).
- ↑ 路透社-二戰日本老兵對安倍修憲深感不安 對參拜靖國神社莫衷一是
- ↑ John Toland, ibid, p. 711
- ↑ 日文維基百科關行男
- ↑ 聽到安倍父親參加過神風特攻隊,川普來勁了. [2019-08-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4-02-21).
- ↑ マッカーサー 2014,第290頁
- ↑ 「The Most Difficult Antiaircraft Problem Yet Faced By the Fleet」: U.S. Navy vs. Kamikazes at Okinawa. U.S. Navy. [2023-10-07].
- ↑ 米國戦略爆撃調査団 1996, p. 157.
- ↑ UNITED STATES STRATEGIC BOMBING SURVEY SUMMARY REPORT(Pacific War). WASHINGTON, D.C. [2023-10-07].
- ↑ ウォーナー 1982a, p. 295.
- ↑ ウォーナー 1982b,第203頁
- ↑ ニミッツ 1962,第445頁
- ↑ 北影雄幸 2005,第13頁
- ↑ ブュエル 2000,第546頁
- ↑ トール 2022a,電子版, 位置No.602
- ↑ ウォーナー 1982b, p. 141.
- ↑ 米國戦略爆撃調査団 1996,第163頁
- ↑ トール 2022a,電子版, 位置No.599
- ↑ PRECISION WEAPONS, POWER PROJECTION, AND THE REVOLUTION IN MILITARY AFFAIRS. The Air Force History Support Office. [2019-01-09] (英語).
- ↑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日學者揭「神風特攻隊」- 幕後真相為日本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