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也
江文也(1910年6月11日—1983年10月24日),作曲家、聲樂家、教師。出身臺灣、淡水、三芝,是首位享譽國際樂壇的東方作曲家。作品蘊含着濃厚台灣故土、宗教聖樂與中國古典文化情感,奠定了臺灣與中國的現代音樂風貌。一生際遇於日本與中國間,貢獻巨大;被譽為是「臺灣的蕭邦」[1]。
語錄
編輯對音樂的態度及學習方式
編輯-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同樣要受到煩惱的洗禮,那麼為了藝術(我)能受更深的苦惱。……並非想把藝術故意弄成難以理解的東西,而是為了能有詩人的感情及作曲家的熱情,希望能受更大的苦惱。[2]
- 盡可能的找大量的作品來聽,反覆無數次的聽,然後在五線譜上,將自己耳朵裏逐漸感受到的音符實際寫出,並將之彈出聲音來聽聽看。[3]
- 我能有今天的成績,除了兩位恩師山田耕筰與齊爾品的指導外,實際上作曲方面的功力,大部分可以說是靠自修而來的,同時得益於日本出版的大量唱片和樂譜。我把許多名曲幾乎都背下來才學和聲基礎,這樣很快的學到了歐洲音樂的作曲技法……。[4]
- 當時(他)感覺有一群的詩、一群的音在體內流動,這個概念漸漸發展,最後變成一個龐大的情緒在體內絞動。……戀愛一般,為這曲子痛苦;但也如深戀愛人一樣,為此曲沉迷。[5]
- 我能替六百萬台灣人保存一小部分民歌,貢獻於世界,感到十分安慰,也是對自己的台灣同胞盡一份義務。[6]
- 我不是為人演奏、出版而寫曲子,只要我的音樂能留給祖國、人類,就感到很大的安慰。[7]
- 事實上,如果我貧乏的本能不能對那音樂有任何感覺,就算知道它們的歷史和理論又能如何呢?[8]
對中國音樂及中國文化的熱愛
編輯- 我非常渴望中國文化而去北京,北京是東方的巴黎,它會激發我的創作,但我整部作品都能在東京發表。[9]
- 我清楚的感覺到心臟鼓動的鳴聲,我的全身有如市街的喧擾般沸騰的要滿溢出來。我竟能在憧憬許久的古都大地上毫無拘束地疾駛着。啊!何等的不可思辯!何等的感動啊!現在雖已成了廢墟,我仍是用盡力氣去擁抱那雄大高聳的巨大石柱。我又驚又喜,北平!北平!反覆地唸著這個名字,讓那可使心臟破裂般的興憤之情與瘋狂之氣駕馭著。我好似與戀人相會般,因殷切地盼望而心焦,魂魄也灸熱到極點。[10]
- 比起中世紀的修道士們,看着眼前的希臘雕刻時,是否該破壞或是任它留下而猶豫不決的心情,我的感受更是如何的深切啊!我實際的接觸了過去龐大的文化遺產,而在很短的時間內被這些遺產所壓垮、壓得扁扁的。[11]
- 我認為:把中國音樂文化加以批判性的發展,是我應當嘗試的。這種批評性的發展,後人是可以知道的,正像孔子所說的:殷禮繼承夏禮有所損益,都是可以知道的,那麼如有人繼承周禮,「就是百世以後,也是可以知道……」那樣。[12]
- 「樂」永遠的與國家並存。……當今,已十分習慣於西洋式音樂史的人們,如果閱讀此文,首先會覺得奇怪,然後會起疑,此即中國音樂文化史與其他國家有其特異之處。以西洋式的想法或許無法相信,或者也是難以理解的特徵之一。[13]
- 我知道中國音樂有不少缺點,同時也是為了這個缺點,使我更愛惜中國音樂;我寧可否定我過去半生所追究那精密的西歐理論,來保持這寶貴的缺點,來創造這寶貴的缺點。我深愛中國音樂的「傳統」,每當人們把它當作一種「遺物」看待時,我覺得很傷心。「傳統」與「遺物」根本是兩樣東西。「遺物」不過是一種古玩似的東西而已,雖然是新奇好玩,可是其中並沒有血液、沒生命。「傳統」可不然!就是在氣息奄奄下的今天,可是還保持着它的精神與生命力。本來它是可以創造的,像過去的賢人根據「傳統」而在無意識中創造了新的文化加上「傳統」似的,今天我們也應該創造一些新要素再加上這「傳統」。[14]
身處文化大革命的自我勉勵
編輯- 你應該理解這是場風神的即興演奏,在我過去不短的旅途中,我是碰了不少次這種風神的惡作劇的。我這五、六十年是不平凡的,崎嶇險惡,有牢獄、有貧困……旋風的惡作劇,也只不過是舞台上的一個場面……。我相信,你是不會為一時風神的惡作劇而喪失信念的。你看,不是午前燦爛的陽光正在照耀着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嗎?[15]
參考文獻
編輯- ↑ 吳長錕. 我們與台灣音樂大師江文也的機緣與淵源. 清水散步. 華笙音樂城 / 清水旅行的店. 2010-06-08.
- ↑ 江文也在1932年撰寫的〈聲樂家談自己的方向及研究題目〉。從劉麟玉撰寫的〈從戰前時音樂雜誌考證江文也旅日時期之音樂活動〉轉引。
- ↑ 江文也/撰,劉麟玉/中譯,〈黑白放談〉一文的「回答問題」,1996年6月13日刊載在《聯合報》副刊。
- ↑ 吳韻真/撰,〈伴隨文也的回憶〉,刊載在劉靖之主編的《民族音樂研究》第3輯,香港:香港大學亞洲研究中心,1992年,頁7。
- ↑ 江文也/撰,〈「白鷺的幻想」創作過程〉,《音樂世界》,第6卷第11號,頁107~111。原作是日文,後來由吳玲宜譯為中文。
- ↑ 江文也曾對家人所說的話之一。
- ↑ 江文也曾對家人所說的話之二。
- ↑ 江文也/撰,〈從北平到上海〉,刊載在1936年日本音樂雜誌《月刊樂譜》的9月號。原作是日文,後來由劉麟玉譯為中文,刊載在1995年7月29日~8月3日的《聯合報》副刊。
- ↑ 1943年,另一位台灣音樂家郭芝苑訪問江文也,訪問內容後來刊載1981年7月10日的《音樂生活》第24期。這篇文章後來也收錄在韓國鐄、林衡哲等著的《音樂大師─江文也》,該書由台灣文藝社出版,1984年初版,頁49。
- ↑ 江文也/撰,〈從北平到上海〉,刊載在1936年日本音樂雜誌《月刊樂譜》的 9月號。原作是日文,後來由劉麟玉譯為中文,刊載在1995年7月29日~8月3日的《聯合報》副刊。
- ↑ 江文也/撰,〈從北平到上海〉,刊載在1936年日本音樂雜誌《月刊樂譜》的 9月號。原作是日文,後來由劉麟玉譯為中文,刊載在1995年8月3日的《聯合報》副刊。
- ↑ 江文也/撰,江小韻/中譯,〈孔廟的音樂─大晟樂章〉,《民族音樂研究》第3輯,劉靖之主編,香港:香港大學亞洲研究中心,1992年,頁301~306。
- ↑ 江文也在1941年以日文書寫的〈上代支那正樂考─孔子的音樂論〉。這篇論文後來被翻譯成中文,並且收錄在張己任主編的《江文也文字作品集》,該書由台北縣立文化中心出版。
- ↑ 江文也/撰,〈寫於《聖詠作曲集第一卷》完成後〉,收錄在《聖詠作曲集第一卷》(北平:北平方濟堂聖經學會),1947年。
- ↑ 1972年6月23日給三子江小工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