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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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心靈為台灣作家侯文詠所著的一本以教育制度為題材的小說。
摘錄
編輯- 『現在資訊傳播那麼自由,你硬要用權威管教、填鴨教育,小孩不反抗已經很不錯了,還怎麼要求他們維護師道的尊嚴?』
- 出自: 《危險心靈》P.87
- 『每天八節課,每週七天,每一年十二個月,五十二個禮拜……日復一日都是重複、無聊的日子,等著考上好學校,出社會進一流的公司,找到一流的工作,期待領最多的薪水,再日復一日地工作工作……直到死時辦一個稱頭的喪禮,買一副人人羨慕的好棺材,好讓大家都懷念你。你不覺得這很瘋狂嗎?怎麼能不裝瘋賣傻呢?不這樣裝瘋賣傻,我早就真的瘋掉了。』
- 「中輟生?」
『中輟生有什麼好奇怪的?』高偉琦說,『台灣每年有一萬個左右的中輟生,你隨便走到火車站、PUB,滿街都是……』
「有這麼多?」
『報上登的,又不是我說的。』
「他們為什麼要輟學?」
『喂,就算養豬,你給幾百萬隻豬都吃同樣的飼料,也有吃不慣的豬。你說他們為什麼都要上同樣的學呢?』
- 出自: 《危險心靈》P.105
- 『你希望你的兒子將來成為什麼樣的人?』北條彰問。
田中看着窗外,嗯啊地思索了半天說:『只要,他長大後不要和路上那些行人一樣就好了……』
『啊,什麼意思呢?』
『你看那些行人的眼神,充滿了無力感。』田中說:『孩子的眼神一直是閃耀着光芒,但是看到那些人無精打采的眼神,卻使我想到死亡,彷彿世界即將消失不見了……』田中喝光了飲料,看着杯子,不解地問:『是什麼原因,讓原本靈活的眼神成為那種無力感的樣子?』
- 出自: 《危險心靈》P.180
- 有沒有人想過,有沒有可能監獄禁錮的只是無形的思想?能夠酷刑迫害的也不只是看不見的刑具?小學六年,國中三年,高中三年,如果一間間應該傳出學生嬉笑聲的教室,聽不到嬉笑的聲音;應該充滿健康活蹦身軀的操場,看不到活蹦亂跳的身影,那麼它跟長達十二年的監獄刑期有什麼差別?十二年的禁錮會怎樣改變一個人?如果那一對一對無精打采、死魚般的眼神讓人聯想到死亡的話,監獄堆積如山的屍體至少還有一張一張的照片可供紀念,而孩子們逝去的那些閃耀着光芒的眼神,我們將要去哪裏憑弔?
- 出自: 《危險心靈》P.181
- 『是不是一旦妳被貼上了壞學生或者是中輟生的標籤,就不再有人相信妳也想要努力向上?是不是就沒有人願意再給妳機會了?』
- 出自: 《危險心靈》P.193
- 或許因為我們都太年輕了,才會興致勃勃地說着:『加油喔』、『要努力喲』,或者是什麼『我喜歡你』、『我們會支持你的』、『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這樣無法承擔的話吧。我一直以為長大就是累積與擁有,從來沒有想過,長大很可能也意味着不斷地失去。
- 出自: 《危險心靈》P.230
- 或許這就是東西方文化最大的差異吧?西方文化像是個小孩,他們對於過去的否定與叛逆把他們導向了未來;而東方文化像個老人,對於道統的依恃與對自身不容懷疑的威嚴把我們牽扯回到過去。因此,當外國人不斷地否定自己的道統,質疑自己的神,進而創造出文藝復興、創造出科學、工業、資訊種種現代文明時,我們卻還陷在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君臣父子,尊師重道那個胡同裏。
- 出自: 《危險心靈》P.238
- 『小時候,我好想背着大大的書包去上學。我以為我會在學校學習思考、體會、尊重、分享,好讓我更懂得享受生命所賦予我的一切,更懂得熱愛這個世界。直到我開始上學之後,我才明白我想錯了。他們說,教育就是競技場,而讀書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爭奪戰,為了保持領先,我們放棄了思考、體會、尊重、分享,開始學習平庸、冷漠、虛偽、貪婪,』
『我已經不想再繼續長大了。當我們不再保有孩子的純真時,青春、歡笑、自由與想望也就遠離了,我們彼此責怪、相互憎恨、鬥爭、殺戮……直到我們徘徊在黑暗與荒蕪裏,直到無助的吶喊與哭泣淹沒了我們。我要明白地告訴每一個人,是我們的平庸、冷漠、虛偽、貪婪讓生命變成了一連串失去純真的過程。是我們在這個過程中親手種下死亡的種子,讓腐敗在自己的內在萌芽,茁壯。是我們自己澆水灌溉,眼睜睜地看着我們在腐敗中失去自己,在腐敗中失去一切。』
- 出自: 《危險心靈》P.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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