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手记》是俄国作家杜斯妥也夫斯基1864年发表的一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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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十九世纪做一个人,必须并且应当非常显然的成为没有个性的生物。(1-1)
  • 太多意识也是一种病——一种真正的彻头彻尾的病。为了正常生活,通常的意识已经足够。(1-2)
  • 你永远不能变成另一个人;即使有时间有信念去变成另一个人,你还是绝对不愿意去变;或者如果你愿意,你仍旧一步也不肯走;因为事实上或许没什么好让你去改变的。(1-2)
  • 当他们向你证明了你是猴子的后代,那么,发脾气是没有用的,你只能把它当事实接受。当他们向你证明了你身上的一滴油比你同伴的十万滴还贵重,而这个结论是一切所谓道德、责任以及诸如此类的偏见幻想等等等的最终解释时,那么,你只能接受它,这是毫无办法的,因为二二得四乃是数学定律,不然你反驳试试看。(1-3)
  • 我的老天!但是当我为了某种理由不喜欢这些事情以及二二得四的时候,我管他什么自然率或数学率。当然,如果我确实力量不够,我是不能用我的头把它撞倒的,但我并不因为它是一堵石头墙就向它妥协。
好像这样一堵墙就真是某种借口,好像它真包含了可以妥协的字眼—仅仅因为它像二二得四一样真实!喔,荒谬中的荒谬!把所有做一个通盘了解岂不更好?去了解所有的不可能性以及石头墙;去认清如果不可能性及石头墙妥协使你厌恶,你就不要同它妥协。然而,奇怪的是:经由最最不可避免与最最逻辑的混合路线,却能达到令人恶心的结论,即是:即使为这堵石头墙你也要背负某种罪责—虽然,很明显的,你一点罪责都没有。因之你在暗默的无能中咬牙切齿,沉入奢侈的怠惰,感到连一个让你仇恨的对象都没有,你甚至永远找不到一个人让你发泄你的恶意。于是你了解它只是一个面具、一个戏法、一个牌戏的骗局,它只是一个谜团,记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人。但姑且就这一切骗局不说,在你之内仍旧已有一种疼痛,而你对它越是不能了解,你内心的疼痛就越是厉害。(1-3)
  • 一切直筒子和实行家,他们之所以去实行,仅仅因为他们是蠢货,是凡夫,这怎么解释?我告诉你:由于他们的凡俗,他们把直接于次要的原因当作第一原因,并以这种方式快速且轻易的说服自己—远比那些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不可破除的基石的人更为快速且更为轻易。他们的心灵安逸,而这个,你知道,乃是一切行动的首要条件。(1-5)
  • 罪者找不到了,错误变得并非错误,而是一具幻影,有点像牙痛;没有一个人为它背负罪责,结果留给你的只有那同一条出路—用尽全力握紧拳头去搥打你那堵石头墙。最后你挥一挥手,只好放弃,因为你根本找不到第一原因。或者,你可以试图让自己被感情牵着鼻子走:盲目的,不要反省,不要第一原因,至少暂时把意识压下去;恨也好,爱也好,只要你不交臂而坐。但是,最多到第二天,你就开始为你的明明自欺而藐视自己。结果是:肥皂泡及倦怠。(1-5)
  • 啊,如果我不做任何是仅仅是因为怠惰!我的老天,如此我将要何等尊敬自己!我尊敬自己,因为我至少可以做到怠惰;在我生命之中至少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在这东西之中我可以相信自己。问:他是什么东西?答:懒虫;听到这个称呼是何等舒畅!它意思是说我确实被界定了,它意思是说我还有点什么。“懒虫”,你看,它是一种称谓,一种职位,一种履历。这不是开玩笑,它确实是如此。从此我可以正正道道做最佳俱乐部的一员,并因不断的尊敬自己而使自己心安理得。(1-6)
  • 对所有人而言似乎真正有某种东西比他最大的利益还要亲切,或者说(免得违反逻辑)有一个最有益的利益(就是我们刚才忽略的那一个),它比一切利益更为重要,更为有益,为了它,如果必要,一个人会甘愿违反一切规律;这就是说,违反理性,荣誉,和平,繁荣—事实上,为这个比一切更亲切、更基本、更有益的利益,它可以违反一切漂亮而有益的东西。“是了,”你说,“毕竟它还是利益。”但是,请你原谅,我要把话说清楚一点,这并不是我在玩弄字句。事实是,这种利益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他打破了我们一切分类,并持续的粉碎人性的拥护者为人类的利益所建构的每种体系。(1-7)
  • 在古老的时代,人们在流血中见到正义,并心安理得的屠杀他认为该杀的人。而我们现在视流血为可憎,并且比一向更要热中。哪一种更坏?你自己决定。(1-7)
  • 人们说克利奥佩特拉喜欢把金针刺进女奴的乳房,从她们的尖叫与翻腾取得乐趣。你会说:那是比较野蛮的时代。然而,现在也是野蛮时代,因为象征的说,现在仍有针刺下去;而人类虽比野蛮时代更为精明,却仍然没有学会听从理性与科学的指导。尽管如此,你却仍满怀信心,以为人类除了线在除了某些古老的恶习后,当常识与科学完全重新教育的人类的天性,并把它转到正当的方向后,那时他定会改变。你很自信,以为那时人类就会终止有意的错误,决不致用他的意志违背他的正当利益。这还不止;你还说,科学本身会教导人类(虽然在我的想法里,这种教导根本就是浪费):它实际上从来没有什么意志或自由,他只不过是钢琴键或风琴栓一类的东西,再者,还有所谓的自然律。结果,我们只要去发现这些自然律就够了,人可以不必再为他的行为负责,于是生活变的何等容易!于是,当然,一切人类行为都可以依照数学方式编成表格,像对数表一样高达108000,并编纂索引;或者,出版一部富有教育意义的百科全书,在其中一切事物都如此清楚的计算并加以解释,以致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再有冒险及意外事件。(1-7)
  • 然而另外一方面说,一切事情却都非常理性。当然,厌倦会逼得你做许多莫名奇妙的事。是厌倦使人把金针刺进别人身上;然而,这无关紧要。糟的是,我敢说,那时人们要感谢金针。(1-7)
  • 总之一句话,你可以用任何字眼来形容这个世界的历史,一切能够进入你乱七八糟的想像的东西都可以应用,惟独不能用“理性”来形容它。(1-8)
  • 我的老天,如果我们变成表格化和数学化,如果一切都变成二二得四,自由意志又算什么东西呢?二乘二不用我的意志还是得四。而你还好像说是我的自由意志使它如此!(1-8)
  • 可敬的蚂蚁种族以蚁巢开始,并且很可能也以此为终,这给它们的毅力与良知提攻了最大的信誉。而人却是肤浅而不符条理的动物,他很可能,像玩棋子的人,只爱棋局的进行,却不爱它的结束。而谁又知道(还没有一种肯定的说法),人类在世间挣扎获取的唯一目标不就是这种永无止息的获取过程而非所获取之物?这种获取过程用另一种说法,即是生活本身,而获取之物乃是生活的结果,可以用公式加以表达,其确定性就如同二二得四;然而,先生,确定性却不是生活,而是生活之死亡的开端。无论如何,人一向惧怕这种数学的确定性。(1-9)
  • 照我自己的意见看来,仅仅关心安宁幸福无疑是教养太坏。(1-9)
  • 虽然一开始我说过意识是人类最大的不幸,然而我却知道人类赞扬它,并且绝对不会用任何代价出卖它。意识,譬如说,就无限的高于二二二得四。一旦你获得了数学确定性,就在也没有东西让你去做或去了解。除了倾干你的五官并投入空思之外无事可做。然而如果你紧紧抓住意识,所得的结果虽可能相同,你却可以时时鞭打自己,而这个,可以唤起你的生命。这个看起来很悖逆,然而惩罚的痛苦要远胜于孤独。(1-9)
  • 我现在只从自己的立场问你一个问题,一个无聊的问题:廉价的幸福和昂贵的痛苦哪个比较好?(2-10)
  • 我特别关心的是在我的生命中,敢推至极端的东西,你却连一半都不敢,更糟的是,你为你的懦弱加上很好的名目,在你的自欺中寻找安慰。(2-10)
  • 你要小心的观察生活!为什么?即使到现在我们都还没弄清楚生活什么是意义;什么是生活?我们所称的生活是什么东西?让我们丢开一切书本,让我们单独生活,我们立即失落,陷于混乱之中。我们将不知道去结合什么,攀附什么,去爱什么,恨什么,尊敬什么及卑视什么。(2-10)
  • 我们做一个人感到压抑,感到沉重不能负荷—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个人,我们感到因它羞耻,我们觉得它不光彩,因此千方百计的想去做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平面化的、一般化的人。我们是死产婴,是数个世代前就被遗忘的,我们不是活生生的父亲生的—而这个却越来越适合我们。我们对它已经发展出一种胃口。不久以后我们将设法让自己从某种理念诞生出来。(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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